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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最长时间的爱好是卖春联,那是七三年初中毕业后,地主出身的不准上高中,贫下中农的孩子特招的特招,走后门走了后门都上了高中。父亲是地主分子再加上反革命右派分子,上高中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在生产队喂牛,一二十头牛马吃喝拉撒,拉土铡草,从十三四丈深的水井里打水,来回担水,这是人干的活儿吗?可是我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只上了初中二年,就被迫回家务农,地主出身的我,担着百八十斤重的水担子,把四口水缸,二十多挑水往返一次七八十米的路程。全部干完,肩膀肿的手都不敢摸一下。几次饿的两眼发黑,牲口院的旁边是一片坟墓,眼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摸索着回家吃一碗红薯片水。就还得去干没有干完的活。
父亲是个小学校长,就因为向党提意见,说:”农民吃不饱饭,饿肚子疼,农民太苦了。
我的家向着南是条小胡同,一犁耙多宽,二十来步正对着街道正中间,父亲礼拜天没事儿。就再街南沿儿村卫生所里读报纸,或者是下棋。看报纸看着看着就读出声来了:”蒋介石反攻大陆”。正好有位医生,从里屋出来,刚好听见了”蒋介石反攻大陆”这七个字句的声音。这医生平日里总叫我父亲大哥大哥的。到公社报告说:”有人梦想蒋介石反攻大陆”。
没几天功夫,父亲就被到河北省清河县石河子老改农场劳动教养三年。由于父亲表现的好,再加上生病得了肺脓疡,提前再家劳动教养,被化成右派分子。生产队长还算不错,让父亲修理侧所,扫马路,让他当个”侧所所长”。
一直到粉碎”四人帮”,邓小平主持中央工作,给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和被”错化为右派分子”抹帽子,为右派分子平反召雪。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给广茅的中国农村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农民包产到户,分地又分田。
农闲的时节到了,村里的姑娘们和城里正式工吃商品粮的小青年谈婚论嫁。情长论短。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我看见父亲写毛笔字,就站在旁边看,父亲边写边嘟 囔着:”王羲之啊中国古代到现代还没有人能超过王羲之的书法,像范宽啊,宋代柳永的词啊,那可是千古绝唱。”说完把毛笔递给我,照这个”飞”字写,啥时候写的像了再换写第二个字。 直到一年以后。八四年的中秋节这天,秋高气爽,太阳清亮亮的,圆月饱盈盈的,真的,像那十八岁姑娘的脸,水滑滑,清嫩嫩的。”父亲:”我想今年春节卖对子。”父也没吭声,我心已决也不说话了。
到了腊月初二,来到百货大楼,批了一绫佛山大红纸,一瓶中文墨汁。吃了晚饭,在父母亲的屋子里摆上一张桌子,裁好纸拿起笔边写边看,然后摆在地上,左右端祥。几十年都是这样的端祥着。
每年的腊月二十出摊儿,大队书记,大队干部,就连原来的贫下中农也来买我的对联,街道两旁的大小饭馆,代销点,理发店,澡堂子,养猪场的,跑外交的都买我的对联,有的人就干脆在我家坐着等。九几年那春节,我一副对联卖十五六块钱的,可把妻子高兴的合不咙嘴儿,她数着钱笑脸如花似玉一样的美。
大年初一,我早早的爬起来顺着街道和马路两旁,路东看看,路西瞧瞧,感觉我非常的幸福。那红红的春联再向我诉说着笑着。
她走过了三十多年的风雨雪霜,冬夏与春秋。
春节过后,素日华芳依旧照,
乡村绿野,金月邀明别样圆。
正在好光年。
跳舞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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